冯春生说宁青衣又是吃了塘鲺,又是遭了滩涂仙,这到底是干啥?
“事情差不多是这样的。”
冯春生说这事,大概是这样的。
过年那会儿,宁青衣去了那个景区,景区里面,有养大量的塘鲺。
宁青衣喜欢吃生的鲶鱼,那天估计也吃了。
她吃的不是鲶鱼,其实是很像鲶鱼的塘鲺。
塘鲺那玩意儿,多脏啊?
什么粪便、臭水沟子的东西都吃……
冯春生说到这儿,那宁青衣隐隐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整个脸色很苍白,几次都要吐,都用手捂着嘴了。
冯春生继续说。
当天,宁青衣吃了生塘鲺后,其实身体里面藏满了污秽。
身体里沾满了污秽,就容易招惹到“滩涂仙”。
冯春生说宁青衣不是在公厕里面,被一只从厕所里面的鲶鱼跳了出来,咬到了手指吗?
他说:这就是“滩涂仙”,普通鲶鱼哪能跳那么高。
“这么邪乎呢?”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可不是么,这滩涂仙啊,顾名思义,长在“滩涂”里面,其实也不是,就是长在粪堆里,是污秽之气所化。
这滩涂仙,被宁青衣身体里的“生塘鲺”的味道勾引,跳出来咬到了宁青衣的手指,就相当于是污秽之气一直都藏在了宁青衣的身体里面。
污秽之气是“运气”的大敌啊。
你想想,那么污的东西,沾在了身上,什么运气也没有了啊!
宁青衣点点头,同时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我:卫生间在哪儿?
我指了一个方向,说:出门右拐。
宁青衣连忙捂着嘴出门了。
现在她运气差的毛病,我们算是找到了,剩下的就是做阴阳绣,来缓解她身上的问题了,帮助宁青衣恢复运气,问题估计不大。
冯春生问我:你想好了没?
我说当然想好了,阴阳绣里面,有一幅阳绣,叫镇宅黑猫,能解煞气。
而且猫吃鱼嘛。
说到底,宁青衣身上的毛病,就是因为沾染上了“脏鱼”,搞出来的问题,所以这幅“阳绣”,那是绝对能起到很好效果的,镇宅黑猫,能镇滩涂仙。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阴阳绣的事,我非常专业,他不担心这方面的问题,他问的是——我想好找宁青衣收多少钱没?
我伸出了两个巴掌:十万!
我想的是,现在我要扩店了,收入也高了很多,以前那些低价的事,也不做了,要做,就做高价格的买卖,不然,宁愿不做。
没成想,冯春生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水子,你还是仁义啊……这手艺,就只值这个价格?而且宁青衣还是个有钱的主呢?
我说那得出多少钱?
冯春生直接伸出了两根手指头:二十万!少一分都不谈。
“价格会不会高了?”我问。
冯春生说中国人有个习惯,叫“买贵”。
越贵的东西,越有人喜欢。
世界上,那个出名的企业,走奢侈品的公司,不是靠着中国的市场起来的?
以前奥迪公司,在北美市场连续遭到打击,最后定位中国市场,大获成功?走的还是高端路线呢。
他又说:路虎——这车国外买的人不多吧,在中国,一下子成为了豪牌。
“咱们中国国力强了,消费力强了,有钱的人虽然占比例不算多,但是绝对人数是非常多的,我们阴阳绣,定位就得定位在做高端生意上,价钱要是一直贱下去,那有钱人,还就不找咱了。”
冯春生双手一摊,说:你要价低了,有钱人还觉得咱们没实力,没干货,没底气,有钱都不送给咱们,你说是这个道理不?
我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我说那就二十万,一分钱都不能少。
冯春生端起了茶杯,这就对喽——再做一段时间,还得提提价格。
我说这要提价了,那有些没钱的人,不就找不起咱们吗?
我可没忘记我师父从小教育我的一件事——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冯春生歪着头,看我:你小子挺有情怀的?要做也容易,没事做个什么学生专场、打工者专场——那些都能要价低点,看看情况,没准,不要钱也行,赚个名声。
还是冯春生有办法。
我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接着冯春生说:对了……水子,你是不是把刘老六表哥的事,也跟刘老六说说?这事也一直瞒不下去啊,人死不能复生,早点知道结果,早点痛,长痛不如短痛。
说道刘老六的事,我就伤脑筋了,刚好,这有人来做阴阳绣,我就去刘老六那边买买魂,顺带着把这事说说呗?
我和冯春生,有一茬没一茬的聊天,宁青衣也上厕所回来了,她的模样,十分虚弱,看来在厕所里没少吐。
宁青衣回来了,坐下之后,直接说道:我们办事不墨迹,我给你三十万,今天你就把我的事搞定。
得!
我还说准备咬着牙喊一个二十万的价呢,没成想这宁青衣上手就是三十万?
可以!
我撇了一眼冯春生,冯春生给我挤了挤眉毛。
我对冯春生掌握那些有钱人的心理,真是服。
我给宁青衣说:三十万只怕不成——再加五万办事。
要说宁青衣直接给了三十万,我也不能直接答应,得再加点钱,让她安心——这也是小市民的狡黠,我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也用这路数。
宁青衣摆摆手:我最多给三十万,再加一个一万八千八的现金红包,就这么多,多一分钱也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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