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是怎么认识这花,又是在哪里找到的这种花,她现在不知道,但过会,相信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王妃,二小姐许是昨晚受到惊吓,听说一大早就发热……”秀云吞吞吐吐道。
连城淡笑,“那或许又是她玩的什么把戏,不过你放心,她再能耐我也不放在眼里。”
闻言,秀云只好招手唤来一小丫头,带着连城前往顾绵院里。
没错,顾绵确实是在玩手段,但生病却是事实,因为她不想离开五皇子府,也不要离开,所以昨个后半夜,她紧着单薄的里衣在窗口站到天明,硬生生让自己受凉,从而染上风寒。至于秀云听说的受到惊吓,发热起不来床,不外呼是眉心居的小丫头闲聊传出的。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少不了八卦,眉心居里面的丫头,多数很眼红顾绵身边那俩丫头,觉得能贴身伺候主子,被主子器重,是无限荣耀的事,虽说她们是皇子府的丫头,伺候的主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主子,但比之她们这些奴婢,侍郎府二小姐的身份却是她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如此一来,能贴身在其身边伺候,倒也甚是有面子的。
然,昨晚的事突一发生,她们好庆幸,庆幸自个不被主子器重,才没不明不白丧命在杖刑下。
夜晚过去,黎明到来,明面上没人大张旗鼓议论什么,但背地里那些丫头说什么的都有,同时有多远避多远,尽量不往顾绵屋里凑。
眉心居的院门虚掩着,院落不是特别大,但假山怪石,花草树木之类,还是应有尽有,可想而知,顾慧打心眼里对顾绵这位妹子好。
给连城带路的小丫头轻推开院门,垂首侍立一旁,恭谨道,“王妃,顾二小姐就住在这眉心居里面。”
“嗯,你回侧妃院里去吧,我自个进去就成。”连城点头,没让那丫头跟着。
院里清幽一片,看不到有丫头仆妇走动。
顾绵躺在床上,双眸闭阖,脸色微有些苍白,此刻,她暗恨院里那些丫头仆妇,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就因为她身边的那俩丫头昨夜被杖毙,今个一早没一个到她屋里来,即便她有唤人,说自个身体不适,也不见有人搭理,真是一群见风使舵的奴才。
嗓子干燥,偶尔会咳嗽两声,额头有点发热,身上困乏,整个人一看就病恹恹的,他若知道的话,还会坚持要送她回侍郎府么?
谁来了?门外的脚步声听着陌生,是谁?莫非是院里哪个丫头。
连城推门进屋,跟着手风一扫,房门重新合在一起。
她神色淡然,一步步走向内室,“床前明月光……”李白的静夜思自她唇齿间慢慢吟出,顾绵听到这首诗,当即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盯向内室门口。
“你很惊讶!”连城的身影出现在内室中,她凝向顾绵,嘴角一勾,慢慢笑了,“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前面吟诵的那首诗,她意在告诉顾绵,你的来历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顾绵,后面这首诗,她欲确认已坐起身,目光由惊愕转为清明的女子,具体来自中国哪个朝代。
对方眼里竟然流露出欣赏,似乎并不熟悉这首诗的出处,那么她是宋朝之人的可能性就减半,总之,她不知王安石,那她的来处肯定比那个时期要早。
连城的目光耐人寻味起来,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吟道,“朝朝送别泣花钿……”顾绵眸光变了,变得有些激动,她这一变化,连城尽收眼底,接着又连续吟出两首诗,皆出自同一作者之笔。
“你……为何知道这些……告诉我,你为何知道这些……”顾绵语声轻颤,定定地看着连城问。
顾连城,在原主的记忆中,对顾连城既怕又恨,可以说原主的母亲和兄长,以及原主的遭遇,与眼前这叫顾连城的女子有着直接干系。
“说,你是谁?”语声依旧轻颤,目光却清明无比,没有出现惧意。
连城抄手站在内室中央,与她四目相对,只是浅浅笑着,一句话却不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女子双眸似水般通透,嘴角虽挂着丝笑意,却露出淡淡的冰冷,她……她似乎能看透一切,已知晓自己不是原主,以及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顾绵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注视着眼前身着一袭淡紫衣裙,气息尊贵无比的女子。
肤若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面上不施粉黛,娥眉淡扫,却难掩其绝色容颜,原主没见过顾连城现在的容颜,可她见过,有在街上偶尔瞧到过一次,当时,心里除过有几分羡慕,倒也没旁的感觉。
人美,各方面能力出众,又被夫君当做宝一般宠着,纵着,夫妻二人更是有着极其尊贵的身份。
像这样的女子,一生无疑是幸福的,他人除过羡慕还能怎样?
“你是她……对吗?”连城移步,走到床边站定,俯身凑到顾绵耳畔,唇齿轻启,吐出三字。
顾绵当即如触电一般,身子往一边挪开,盯着连城道,“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陆续吟出的诗你不是很惊讶吗?你说我怎么知道你是谁?”连城笑着反问。
“你和我来自同一个地方?”顾绵确认道。
“是同一个时空,但不是同一个时代。”连城拉过一把椅子,在上面坐下,一字一句道,“我来自现代,你呢是我国的古代,咱们之间隔着一千来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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