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凝空面无表情的就要走开,张喜容却主动拉起她的手。
女人纤直得有些单薄的手满是汗珠,黏糊糊的,不知是太热还是紧张。
“你干什么?”凝空厌恶的推开她。
女人紧咬着红润丰满的下唇,朝她勾手指,示意她跟自己走。
凝空懒得理她,嗤哼站在原地。
可是下一秒看见她的眼角流出一滴泪,神情哀怨的瞅着自己,见不得美人落泪的凝空心软了,别扭的和她并肩学校大门。
上了张喜容停在外面的红色桑塔纳,凝空打量着一言不发开车的艳丽女人,心中羡慕妒忌恨。
同样是不相上下的年纪,霍凝空你看看你,过得真窝囊,一辆二手车都买不起,人家却天天换名车开。
将车停在半泉小区附近的广场,张喜容对凝空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要走了。”
“去哪儿?”莫名其妙她这句话的凝空,顿时粗声粗气的问。
心中其实很震惊,这女人的声音,竟然和自己的一模一样!
“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转过身,女人抿嘴直视后座上的凝空。
“回澳门?”凝空顿时大惊失色,“他也要和你回去?”
天哪!不要!她才刚开始觉得幸福快乐,于况融居然就要走了。
“呵…”似恼非恼的瞪着她惊吓圆睁得像铜钱的大眼睛,张喜容无耐而自嘲的低笑,“真是笨得可以,融哥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呆货那么多年?”
恍若被一座糖山砸到,凝空惊愕而甜蜜的晕乎乎。原本大张的樱形檀口,此刻更是惊喜开得可以塞入一颗鸡蛋,“你…你说什么?”
“你都听清楚了,不是吗?”掏出一根烟,女人吞云吐雾了一下,才闭眼慵懒的道,“我从来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他的心理医生。”
习惯性的拧眉扁着嘴,凝空有些委屈而不解,“可是…”
张喜容叹气打断她,“不这样说,他单身一个人回来,你又该把他当不安好心的黄鼠狼防了。”
还真是那样,想象起那个情景,女人忍不住掩嘴而笑,大大的圆眼笑扬的弧度,像极了天上的弯月。
“可是他说要和你订婚,还邀请我去。”既然谈开了,凝空索性将心里的迷团托全都盘而出。
“你虐了人家的心那么久,不给你点醋吃,不讨点报头怎么说得过去?”张喜容嗤哼。
她到现在还很讨厌这个女人,呆头呆脑,不解风情,简直一无是处。
“谁…谁虐他了?”唇边泛起甜蜜的笑,凝空故作生气的嘟哝。
“左一个谭弄云,右一个司徒岩,还屡次和人家当街接吻。这些融哥都忍了,一听说你出事就奋不顾身跑去泰国救你,还想要他怎么样?”
“那次的事,不是他刚好在泰国顺便相救,是特意为了我去的?”心中有股泛酸的蜜味在发酵,女人瞬间红了眼眶。
“从你被司徒岩纠缠,一切都不是偶然。”盯着她越睁越大的水润丽瞳,张喜容狠狠吸了口烟,“他为难过你多少次,融哥私下就叫人报复多少次。两百万都买不到一颗鲜活的心脏,你真相信有人放着大把钞票不赚,便宜那么多,还考虑都不考虑,短时间内就卖给你爸?”
“那…”沙哑着声音,凝空哽咽得抽泣不止。
再次打断她,张喜容面无表情的继续道,“3百万。还有请那个苏律师替你表哥打官司,融哥奉上1百万和他珍藏的绝版邮票,陪那个无刺激不开心的疯女人玩了一天,摔得一身是伤才得她答应。”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原来她和亲人遭遇的苦难,最后得以迎刃而解,并不是好人有好报,上天垂怜。要不是那个男人默默无闻的一直在背后给予帮助,她霍凝空早就从这世上消失。
可是…“他为什么做了不说呢?”擦着热流不止的泪水,凝空哭声茫然的问。
“说干什么?以此要挟你?还是让你嘲笑?你又不爱他。”张喜容轻蔑一笑。
“我…”女人顿时语塞。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确实爱他。无关他的财富身份,也不是感激,她迷恋的喜欢上跟他在一起的美妙时光。据书上说,那种情愫,就叫爱恋。
张喜容似乎有些烦躁,将还剩三分之一的烟扔进路边垃圾桶,她牛饮了两口矿泉水,才继续道,“事实上,我跟融哥面对面说话的时候很少。对着我,他连让我开口都不愿意,也并不让我在你面前说话。因为我的声音,从来都只是你的替代品。只有在黑暗中,还有电话里,他才会畅所欲言的和我谈心事,还让我模仿你说话的语气。哼!”
一声冷笑,女人又道,“天知道我多讨厌当别人的影子。一看见你在他面前一脸天真烂漫的笑,转眼间又和别的男人亲昵调情,天知道我觉得你多恶心,甚至想打你。可是我不能,融哥会不开心。也许我该感谢你,正因为这副和你一模一样的作恶嗓音,我才没有悲惨到被人轮/奸凌辱的地步。”
在凝空越听越吃惊的呆愣目光中,张喜容笑声半是嘲弄半是庆幸的低低道,“一个好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妹,得罪人被仇家派来的人当街轮/奸,在某些阴暗角落,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惨事。融哥从来不屑于管这些。可该死的就因为我的声音像你,他义无反顾的替我还了赌债,帮我清了仇帐,还出钱供我修心理学,就是为了开导疏解他。哈哈!好笑吧?没见过像他这么自卑的人,明明什么都有,面对一个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黄毛丫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笑都得看她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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