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伍竺国师便捎带着传了些功夫给她。剑奴、炽奴二人日久相依,姐妹俩手足之情甚是深厚。
三公主金月锦奴,听说也是王后生养。不过,老夫不曾见过面。”
“嗯嗯,如此说来,义父也定然知道当年的锦妃喽?”
斯首辅怔住一瞬,哑然:“诶……什么锦妃,当年是你的安排吧?吾徒儿真是委屈极了!”
汤太后好不尴尬,侧目看向凤柳道:“那……随本宫去京兆府一趟?”
凤柳会意:“太后、首辅大人请!”
三人出了勤政殿,候驾马车的福喜一脸谨慎迎了过来。
“奴才拜见太后娘娘,拜见首辅大人、南境王爷!”
“福喜公公,锦竹呢?”汤太后瞄了一眼问道。
“启禀太后,锦衣大人染病,锦竹昨日告假,回二间房伺候去了。”
“噢?病了……本宫昨儿个还见他值夜呢!”
上车后,汤太后又探头:“义父,您见炽奴恐怕有些年月了吧?”
“嗯,至少十年有余……虽是故人之女,倘若圆太子失踪与她有关,老夫也饶她不得!”
说罢,他心下却犯难:“好你个冷月,到底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倘若炽奴……真的参与了绑架、谋反,老夫又该如何是好?”
……
跶跶……车轮滚滚,三辆车很快到达京兆府大门。
“微臣拜见太后娘娘、首辅大人,南境王爷”
“平身吧,萧大人,快提女犯炽奴上堂,太后娘娘要亲审!”
“是,太后娘娘请上坐”少尹萧元泽恭敬道。
不一会,狱卒押着脚镣手铐的炽奴来了。汤太后瞥了她一眼,只见她墨发如瀑,遮住半张粉嫩小脸。
“罪妇何人,抬起头来……”汤太后威严道。
炽奴抬头,一双黑瞳瞟向大堂众人,到是发丝下的珍珠耳饰,摇曳生姿,很是别致。
半晌,她精致的唇角微启,冷冷一笑:“本小姐何罪之有?”
随接低眉,再无多言。
汤太后眸色一凛:“你行刺皇太子,绑架皇太子,难道不是死有余辜?”
“……还不从实招来!”
“啪,啪!”惊堂木摔到地上。
炽奴冷笑……一声不吭。
狱卒喝:“大胆女犯,太后娘娘问话,岂敢无视?”
“砰……”狱卒用力踢她屁股,炽奴咬牙、冷笑,一付不屑与嘲讽。
“你以为不张嘴,府尹就拿你无招?今日,本宫给你一个赎罪机会,招出幕后指使一人,可免死罪。招出更多,当堂释放……”
“你就是汤婆子?”炽奴斜睨着汤太后道。
“大胆!砰……”她的脸颊又挨了狱卒重重一脚。
“噗……噗”炽奴连吐两口鲜血,嘴角抽搐,怒目而视。
“怎么,你还不肯交待吗?”
又一肥胖狱卒拿着一付铁钩,挥舞着就要去穿刺她的脸。
“不,别伤我脸……”炽奴捂脸,惊恐大喊道。
“说,意图谋反……绑架圆太子,嫁祸二皇子,做这一切计划的主谋是谁?”
汤太后走出审案,揪着炽奴的一缕发丝,逼问道。
炽奴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渍,凶狠:“汤婆子,你的王朝……哈哈,土崩瓦解的时刻就要到了!”
“疯妇,休得胡言乱语,再不交待,铁钩伺候!”凤柳忍不住怒斥道。
“诶,王爷,您何必动怒,她若不招,狱卒有的是办法!”少尹萧元泽阴狠道。
这时,堂口又进来两位手拿刑具的嬷嬷,炽奴一见,犹如芒刺在背,瑟瑟发抖。
汤太后冷笑:“辛苦两位嬷嬷,请好好伺候这位小姐!”
“是,奴婢遵命!”两位嬤嬷狞笑着,手拿银针步步逼近。
“不,不……”炽奴看着寒光闪闪的银针,捂着脸尖声惊叫。
两位嬷嬷抓着炽奴,“噗呲,噗呲”,长针狠狠扎在她的身上。
“救命、救救我……”炽奴拚命挣扎着靠向斯首辅,哀嚎声响彻衙门大堂。
斯首辅终于不忍,阻止:“慢,待老夫问问……炽奴,你可还认得了老夫?”
炽奴浑身抽搐,哀求:“首辅大人,我父王对你的恩情,难道你都忘了?”
“是,本辅未忘……老夫劝你还是招了,否则,这京兆府……你甭想活着走出去!”
“招了?……炽奴忘了,你首辅大人如今也就是汤婆子的一条狗!……哈哈”
斯首辅勃然大怒,烈焰铁掌就要拍下,凤柳阻止道:“想不到你还是骆月国的公主,留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诶……竟然跟着逆贼瞎折腾,如果金不丹国王知道你在外胡作非为,定会被气死的!
如若你肯指认逆贼,本王保命尊荣一生,如何?”
炽奴冷眼:“南境王,小心你自个吧,汤婆子杀人如麻,诸国皆不服她的统治!炽奴没错,今日落入尔等恶人之手,要杀要剐……只求给个痛快,也不枉你我相交多年!”
“你找死,本王也救不了你,真是不可理喻!杀了吧!”凤凰气恼,拂袖而去。
看着炽奴冥顽不灵的样子,斯首辅:“杀了她?不,兹事体大,老夫要好生想想!”
紧接着,他走近炽奴,捏着她的下颚,“啪”的一下,一粒药丸已塞进她嘴里。
炽奴怔愣,双眸直勾勾看着他骂道:“你这老狗……呃……”
斯首辅转身,拂袖:“此等劣民,留她何用!”
炽奴大骂,药丸随着唾液“咕咚”一下滑入。
“启禀太后,老夫请旨,单独提审此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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