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进了房间后,范无救顿时舒了一口气,一把扯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你们地府的人倒是比天庭的人有趣多了。”
二郎神看着范无救长舒一口气的样子有些好笑。
他放松地将背倚靠在门上,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狐狸面具在他的手上转来转去,露出那双潋滟的桃花眼。
“那是肯定的,你们那破烂天庭和我们地府比肯定差远了。”
二郎神听见她这踩一捧一的话,似笑非笑地看了范无救一眼,没搭言。
范无救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反而骄傲地挺直了背。
刚刚抬头看着二郎神的眼睛想要说些什么,便瞥见了二郎神眉心显眼的银纹,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
她憋了又憋,终于忍不住道:“真君,您能不能把您的神通收一收,你这看得我瘆得慌。”
这二郎神的天眼一向克制她们这些妖魔鬼怪,即使范无救如今已经是混到了地府的领导阶级,面对这种天生克制的东西,还是会令人下意识头皮发麻。
“不好意思,我给忘了。”
二郎神看着范无救秒怂的样子歉然一笑,两指并拢在眉心一抹便隐去了自己的神通,打趣道:“不过我记得你如今都能和我打得不相上下了,怎么还会怕这些东西?”
“这是天然克制,天生的,懂不懂!”
范无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抬手便将手边的茶盏扔向二郎神。
“你这暴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改,也不知道必安他怎么就能够一直安安稳稳地待在你身边。”
二郎神稳稳地接住了范无救扔过来的茶盏,然后上前几步坐了下来顺手将茶盏重新安置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失笑。
“不用您管。”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天天自己那烂摊子都没收拾干净呢,就有心情来嘲笑我了。怎么,您那亲妹妹和大外甥肯认你了?”
二郎神闻言无奈地举起了双手:“你怎么动不动就翻烂账,这都几百年的老黄历了你还翻出来说,我认输,不说了,好了吧。”
范无救侧过头睨了他一眼,一直板着的脸终于是没绷住,轻笑一声:“说说吧,您这次来鬼市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可是一直记得真君您一向是无利不起早的性格。”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个什么人似的,不过我这次来鬼市确实是有要事。”
说着,二郎神语气顿了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本线装书放在桌子上往范无救的方向推了推。
“你来看看这个。”
“这是,刚刚那人的书?”
范无救对这本线装书十分眼熟,忍不住狐疑地看了二郎神一眼道:“真君您怎么弄到的,我刚弄死那人的时候还仔细在周围查探了一番都没发现,我还以为已经被他们的同伙给带走了呢。”
二郎神闻言脸色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轻咳了几声方才解释道:“就是你们在打斗的时候我顺手给拿过来的。”
“好一个顺手啊,看来平时这事真君您没少干啊。”
范无救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二郎神一眼戏谑道:“那真君您现在又把这本书拿出来做什么?”
二郎神拨弄了一下书皮上的线头,抬眼看向范无救道:“你知道这是本什么书吗?”
“不知道。”
范无救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你还想买它?”
“直觉告诉我它很重要。”
二郎神看着范无救一脸的茫然的样子,内心忍不住感叹直觉系的厉害,开口解释道:“这是天书,虽然这只是一本复刻本,但是对于预测一些比较平常的未来来说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天书?”
范无救忍不住惊讶地高声反问道:“这玩意的原版不是你们天庭一直派人看守着的吗,怎么会有复刻本流落人间,甚至是落到了那些邪祟的手中?”
“这我也不知道?”
二郎神听着范无救的质问,苦笑着摇了摇头:“大概是他们看守的时候有疏漏吧。”
范无救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道:“你们天庭也太没用了吧,简直被人给穿成了筛子,先是九鼎被盗了然后又是天书被人复刻,在这样玩下去你们还是先排查一下自己还有没有什么法宝给人盗走了吧。”
二郎神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反驳道:“是九鼎中的两鼎,不是全部。”
“有区别吗?”
越说范无救越气,素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直接站了起来,震得桌上的杯子都在抖。
“当年你们天上那些畜生就不看好,让它们随便跑到人间作乱,害得我们当时地府增加了多少工作量,要不是让猴子给告了一状,丢了个大脸,你们还不知道要装死到什么时候。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吸取教训了,结果好家伙,是在酝酿大的啊。”
二郎神无法反驳,只好硬着头皮认错:“这事确实是我们天庭的失职,他们已经在排查了。”
“排查排查,就你们行政效率?”
范无救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们天上那些狗屁神仙事情又没怎么干,还天天给我们增加工作量,每年拨的经费也没看见增加。一个个拿人间的回扣吃得肥头大耳的,在这样下去你们干脆直接和净坛使者作伴去算了。”
不说还好,范无救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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