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人设警告!黄牌警告!”刺耳的警报声在裴青耳侧响起, 他头顶又多出一张黄牌。
但他现在无暇顾及。
林易垂眼,手指没入裴青一头黑发中。收紧。
裴青头顶有点疼痛,他皱眉, 但是想到林易是病人他没有发作。他讨厌别人动他头发,这样他很没安全感, 好像把最脆弱的弱点暴露在别人眼中。
林易感到裴青的紧张,他脸依旧红红的, 眼神却清明了很多。眼中眯着一丝笑意。
他似乎喜欢上了裴青头发的手感, 在手指尖揪着玩, 只要看见裴青吃痛地皱眉他心中就充满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裴青皱眉的表情让他感到兴奋。
林易舔舔嘴里的尖牙。
裴青呛了一下。
他猛地退开抬头:“好了?”
他整整齐齐的黑发被林易搞得一团乱, 一本正经的冷淡感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种凌乱的脆弱。
黑发凌乱贴在冷峻的眉骨脸侧, 凤眼眼尾微红,薄薄的嘴唇沾着点晶亮。
冷漠的感觉被诱惑冲淡了。
他打量林易片刻:“既然好了就站起来。”
他拿出一张纸仔仔细细擦干净嘴角,吐出了什么。
林易懒懒坐在地上:“腿软了。”他眼睛红的像是兔子, 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裴青欺负他了呢。
裴青的温度只展露片刻就收起,重新变成一块冰。
他冷冷瞥了林易一眼, 转身就走:“站不起来就爬。”嗓子有点哑,大概是受伤了?
林易嘴角翘起, 慢慢站起来,一步就追上裴青, 从背后挂在他身上:“生气了?”
他靠在裴青肩膀, 笑眯眯。
他心情好了, 裴青心情却不大愉快。
他舌尖蹭蹭嘴角,一阵刺疼。于是冷冷瞪了林易一眼。
林易眨巴眨巴眼, 满脸无辜:“哥哥, 都是我不好。别生气了嘛~”他握住裴青的手。
骨感纤长的手手感很好, 像把玩一块冷玉似的。
裴青把他的手扒开,有点不自在别过头。
恼怒:“谁是你哥哥!”
这个不要脸的。
林易笑嘻嘻没脸没皮一口一个哥哥叫的甜。
他发现裴青好像对哥哥这个词特别有反应,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哥哥,哥,裴哥~”他撒娇。
裴青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恼羞成怒:“滚。”
林易眼尖发现裴青耳朵红了,白玉似的耳廓充血,像红石榴,艳红的几乎透明。
他顺从自己的心意舔了一口。
下一秒就被踹到地上。
裴青收了腿继续走,步伐快的脚下生风。
都怪林易,自己已经有两张黄牌了,还来招惹自己。
他要和林易保持距离。
林易揉了揉肉后脑勺,跟上,他扭头看了眼后方。何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什么时候?
他从怀里摸出蜡烛重新点着,追上裴青。
咯吱,咯吱。
黑暗中传出诡异的咀嚼声。
一棵诡异大树撕扯着一大块血肉,强烈的血腥味溢散。
随着吞咽血肉的动作,大树上渐渐长出一张人脸。
是方荷,他的脸更精致了,说不出哪里更漂亮,但偏偏让人移不开目光。
枯树缓缓变小,直到消失。
方荷吞食了段咨的恐惧,枯树处刑者和他分离,一切回归最开始的状态。他的伤势也全部愈合。
他趴在地上干呕。
他吃人了。
他一直吐光了胃里的胃液,直到吐出血丝才终于缓过来。
他刚才完全被饥饿抵消了理智,段咨在他眼中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是可以吃的食物。
现在清醒过来的方荷眼前全是段咨的脸,他又想吐了。
他从来没想过吃人!
虽然他为了活着杀了很多人,但这跟吃不一样。
方荷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了,那是很重要的东西——人的同情心。
有这东西他才算个人,会被同类的感情牵动,会物伤其类。
但现在,有的底线一旦踏过就是万丈深渊。
他抱着头哀嚎一声,想哭但是哭不出来,跟痛苦外表不同的是眼神却在逐渐麻木。
一张破旧泛黄的纸掉落在他跟前,他拿起。
“111号囚犯:段咨,诈骗犯。
罪行:诈骗金额达到一亿,间接导致五十人死亡。
恐惧:谎言。”
方荷拿起这张纸,他感到这张纸里有某种能量。
他尝试操控,纸张突然贴在他脸上。
他感到自己拥有了言灵能力,每使用一次冷却三个小时。
吞掉对方的恐惧,就可以得到对方的能力?
方荷收起纸张扶着墙站起,停顿的这会儿工夫他感觉到处刑者又逼近了。
他要赶紧去找新的牢房抢夺蜡烛。
突然一个人从背后勒住他。
冰冷的金属牢牢锁住他下颚处,方荷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动,脑袋就会被从脖子上揪掉。
“解毒。”何娜卸了方荷的下巴让他说不出话。
方荷摇头,意思是没有。
他想知道何娜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扭头,他狠狠吓了一跳。
何娜满脸满身都是血,都是她用利器割出来的,她用这种疼痛强行压制住欲|望。
“没有解药。”何娜面无表情:“你不是个男人吗?”
方荷背后狠狠挨了一拳,他刚恢复的内脏又是一阵移位,血从嘴角涌出来。
何娜踩在他肩膀,打神鞭穿透他胸口深深固定进地面,只要方荷稍稍挪动几毫米,打神鞭就会割伤他的心脏。
他脸都白了。
“我对女人不行!”他下巴被卸了,只能呜呜。
何娜扼住他脖子开始脱衣服,血呼啦差的脸上一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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