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年都没有明显变化。
但过了九十年代,物价几乎都是一年一小涨,三年一大涨,很快就翻了几翻。
到时候,这二三十元一亩的地,几乎是相当于是送给王天孝种。
王天孝还偷换了一个概念。
杨子岭的环境是不太好,但那是针对树木资源,而不是种植的资源。
王天孝对杨子岭的使用以山地种植为主,因此杨子岭树木少的弱点反而成了优点。
但当他将换了概念后,梁坤和刘军并不清楚里面的弯弯道道,潜意识也跟着他走了。
觉得杨子岭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大家都说不好,那能好嘛。
他们当然不会踩着自行车一百多公里去杨子岭实际看看。
在他们眼中,那个地方就没有任何发展潜力,是被遗弃的地方。
“王天孝,话是这么说的,但这个价格,我们还是觉得有点偏低,我知道你和戴志新场长的关系很密切,我有理由相信,你们当初签订的合同,肯定是他给你让了面子……”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嘛,很简单,”梁坤为了让自己尽量简单一些将问题说出来,还故意装作悠闲地搓着自己的手指,“两条路,要么你还回杨子岭的承包权,要么就提高价格。”
“这是你们的意思?”
“对,这就是我的意思。”
“所以,这个场站到底是国家的,还是你梁坤的,我到底是在跟谁谈承包,是林场呢,林业局还是你梁坤?”
“……当然……当然是场站,我是场站的场长,难道还不能代表场站和你谈这个事情。”
“既然如此,那戴场长可以和我谈嘛?”
“他……当然可以,当然也可以。”
“那他和我签订的合同,还算不算数?”
“这……算数是算数,但不合适的地方,我们还是要修改的是不,我们今天找你不就是说这个事情嘛。你看看啊,原来你们签订的是……”
“如果我不愿意呢?”
王天孝冷冷地说,“合同从签订的那一刻起,就有了法律效应,想要修改,就必须我们双方同意。现在你们代表场站,想和我重新承包协议,但这只是你们单方面的想法。
作为合同的另一方,我并不同意。而我们协议签订里针对每年的承包价格提升已经做了详细规范,并且署名不得再以其他任何方式,任何途径增加承包价格,我想你们应该懂得是什么意思吧。”
“你说不同意就不同意啊?”
梁坤被王天孝的气势搞得心态有些发毛。
怎么回事呢,难道就不能扳回来了,一直要被王天孝占据上风,这还怎么谈。
“本该如此。你们既然代表场站,那就只能代表出租方,而我是承租方。我们在承包协议的上,具有同样的地位。并不是说,你们是场站的领导,就能凌驾在我之上,虽然说,你们确实也没这个能力。”
王天孝站起身,冷笑着对两人说:“我还可以给你们继续补充点法律知识,我并不是以场站的员工租的山地,所以即使我离职了,不在场站继续工作,我依然还可以继续租用那些地,你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
“当然,你们还可以继续去试试,看看我是否在威吓你们。或者,实在不行的话,我可以去找林业局的领导,你们大概不知道,宋局长和我大哥是好朋友这件事吧……”
说完,他轻蔑地看了眼两人。
“宵小之辈而已,以后不要再到我面前丢人现眼。”
王天孝走出很久之后,办公室里两个人还没彻底恢复过来。
两人都像是做梦一样。
没有任何一点点防备,就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本来还想着趁机在王天孝身上搞点好处,没想到好处没得到,反而落了一鼻子灰。
实在是太难受了。
良久,刘军才气愤地说:“场长,你看到没有,我说那个家伙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吧,你看看我的腿,就是被他给搞坏的。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刘军的腿上次被王天孝安排了冰水浴后,就彻底报废了。
而且因此还整了个身败名裂。
本来是要开除的,但是戴志新念他如今双腿残疾,还是给你安排个清理场站垃圾的工作,实际上就是啥都不用干。
只不过工资待遇肯定没以前好了。
这次戴志新出事,他可是谋划着好好整整王天孝,也让他吃个大亏。
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不是很顺利。
“是有些不一样了,我记得那货以前挺老实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嚣张,是谁给他的勇气和胆量?”
“您是上次不在场站不知道,从去年他请假回家,回来后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了。当时我就觉得他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现在看起来,这种情况更严重了。”
“是嘛,会不会是他以前都是装出来的?”
“场长的意思是?”
“我是说,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他的本性呢,之前所谓老实,不过是装出来给我们看看的而已。他是在等待好的机会,现在翅膀硬了,肯定就不甘心继续被我们管着,直接跳出来了。”
“这……这么说也不是不可能,这就是那个什么卧薪尝胆对不?”
“就是个理儿。”
梁坤躺在椅子上,将脚放到前面的桌子上,惆怅地说:“看来,对付王天孝这种人,速战速决是不可能,必须打持久战。而且我们不能和他硬碰硬,要迂回战斗。反正他也是个没脑子的人,我们想到办法,他肯定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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