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江辰没想到毕寒会如此着急。
屠总突然想到一个邀请，当即笑嘻嘻地问道：“阿辰，我记得你的鉴赏能力十分出众，连龚贤的《怪石嶙峋图》都能鉴定出来。”
江辰谦虚地回道：“那一次只是适逢其会罢了，事实上毕寒哥的鉴赏能力就不在我之下。”
毕寒捅了捅江辰的腰眼，似乎对他的话有点感慨。
屠总也懒得说什么，很是干脆说道：“我们别去赌石了，去赌画吧。反正有你们这两个鉴宝师在，再是不济也不会打眼。”
“赌画？”
江辰和毕寒都惊讶开来。
屠总好没脾气地回道：“即使石头可以赌，为什么画不可以赌？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籍籍无名，甚至落魄潦倒的画家，可说不定他们当中有人在将来会成为闻名世界的艺术大师呢。”
毕寒唏嘘道：“是啊，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了。”
江辰呢.喃道：“我记得莫迪里阿尼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莫迪里阿尼，泰西国杰出的绘画大师、享誉世界的艺术天才。
他在生的时候籍籍无名，甚至沦落到要朋友接济才能生活下去的地步。
可当他死后，整个世界才为他的艺术才情所震惊，才感叹他是堪比梵高的悲剧性天才。
屠总得意地说道：“既然你们有这样的认识，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等等！”
江辰想了一下就说道：“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一下。”
现在江辰比以前更成熟了。
以前赌石，江辰只是稍微应付一下而已。
可现在就不同了，能减少醉意的解酒丸，能清酒醒神的醒酒茶，能恢复MP而不带来负面影响的白兰氏鸡精，这些可都是能大幅度提升江辰的工作效率。
延长工作时间的宝物，江辰早就准备在家里，以应付不时之需，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毕寒见江辰带这么多的功能饮料、保健补品，稍微有点纳闷，但也不去阻止。
反正江辰的怪事多到海里去了，也不差这么一件。
江辰见客厅里的热闹，也没去打扰，自找麻烦，与毕寒、屠总悄悄地离开江家宅院，朝那古怪的画廊杀将过去。
屠总的技术不错，迅速来到那个独特的画廊。
因为屠总有邀请卡，所以他们不用交参观费。
只不过屠总对于这些很是不屑，觉得既然要炒作，那就不应该用高昂的参观费来限制人气。
这样做虽然可以收回部分的投资，却是拿画廊的名气在做赌注，只要这届画展办得不成功，那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
这里的格局是标准的走廊形式，不过可能因为羊城人口比较密集的关系，这里的走廊规划得有点宽敞，足够近十人并排而走。
不过内部的设计倒是不错，浓厚的西式风格之中带着一股明亮、昂然的气息，倒是与这一次的画展主题十分贴切。
毕寒看了一下，说：“我以前在学校时就听说过包销画作的传闻，现在看来真有其事。”
“怎么说？”
江辰表示不理解。
毕寒整理了一下就说道：“在我们的传统观念里，刚出道的画家是注定要忍受清贫和寂.寞的。可在当今这个经济社会里，连艺术也搭上了艺术市场热潮的顺风车，着实威风了一把。不少的投资者赌不起那些动辄百万，甚至千万的名人杰作，所以他们把目标转移到那些还没成名却有潜力的画家，以广洒渔网、多面开花的形式进行投资。因为这类画家有潜力，但生活清贫，他们的画作价格自然高不到哪里去，即使大规模的买卖，其总价也比不过名家名作的一个零头。”
听到这里，江辰隐约把握到思绪的脉络。
而后毕寒则更详细地说道：“还真别说，这样另类的投资模式还真取得不小的利益收获。正因这样，这个特殊的投资模式开始在圈子里逐渐兴盛起来，一直演变到现在，连在校的学生作品也可以拿来打包销售。”
屠总听得直点头，说道：“我听说燕城有个画家村，那里住着大量的无名画家，而他们最出名的不是画出什么知名画作，而是靠着流水作业，以低廉的价格打包销售，赚得堪比名家的可观收入。”
“是啊是啊！”
毕寒连连点头，说道：“这样的形式不仅在燕城，鹏城那边也有呢。我们校不少的同学，对这个行业很感兴趣，都想试一试水呢。”
“流水作业！”
江辰呢.喃了一句，没有发表任何的评价。
他没有看不起这些流水作业，因为他觉得每个人的艺术爱好不同，咸菜萝卜各有所好。
最关键的是，普通的家庭根本收藏不起那些动辄以万计的名家杰作，但这并不代表了他们不懂欣赏，他们同样有权利欣赏艺术，追求美丽，而这些成本低廉、同样具备了一定艺术魅力的流水作品最是符合他们的市场。
有了广大的民间市场，江辰相信，这个特殊的艺术圈子会越走越繁荣。
“呃！我们是来赌画的！”
屠总想到话题茬得太远了，连忙拨了回来。
毕寒和江辰尴尬地笑了起来。
屠总也不理毕寒和江辰，径自说道：“我不知道这里的画是不是流水出来的，这需要你们的鉴赏。不过我真的听说过有人以几百元的价格，收购到一幅价值百万外币的杰作，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延续之前的好运。”
“看看！”
江辰把目光转移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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