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要不是拎着给爷爷奶奶他们买的东西,真想撵上去抓住。
当然,大白天的也不一定能撵上,毕竟兔子蹦起来那是真的快,再要是钻进草里躲了起来,更不好找见。
徐庆便放弃了这个想法,叼着烟,一边抽,一边沿着土路,拎着东西继续走。
离回到村还有十里路的时候,徐庆碰上了五爷爷。
这位在村里当老支书的,他家里的地头最远,远的已与隔壁村接壤。
而他几个儿子的地,也都是如此。
村里分地时,这些太远的地没人愿意要,而老支书身为村里的支书,只好以身作则,自家把这些地拿了。
可即便如此,村里还是有人觉得不满意。
城里跟村里唯一没区别的就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占了便宜还总觉得没够。
“五爷爷。”
徐庆叫了一声。
弯腰锄地的老支书,闻声扭头,见是徐庆回村了,忙停下手里的锄头,直起腰杆,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露出笑呵,走到徐庆跟前道:
“小庆,回来看你爷爷奶奶啊。”
徐庆嗯了一声,伸手掏出烟,递给老支书一根,站在地畔前说了会儿话。
一根烟抽罢,老支书又返回地里去忙去了,徐庆则再次沿着土路朝村里走。
回到村里,徐庆走到爷爷奶奶住的老旧院子门口,伸手推门,一边迈步往进走,一边喊道:
“爷爷,奶奶,我回来喽。”
院中的老房子里,两位老人,听见徐庆的声音,同时扭头朝屋外的院门口瞧,见真是徐庆这个大孙子回来了,饱经沧桑的脸上,同时露出喜色,忙放下手里的饭碗,站起身走出屋。
望着一脑袋热汗的徐庆,两位老人心疼不已,赶紧让回屋歇息。
徐庆进屋后,奶奶就忙端起暖水壶给倒了一碗开水,从老旧的漆面已掉色的碗柜中又拿出白糖,放了一把,好让大孙子喝。
而那包白糖,还是徐庆上次带着静红回来时买的,可现在,竟然连一半都没少下去。
徐庆端起碗,喝了一口糖水,爷爷坐在一旁,伸手抓起旱烟杆,从烟袋里舀了烟叶,一边抽一边望着一年多没见的大孙子,仔仔细细地打量。
而奶奶,已进厨房,给徐庆忙着张罗饭去了。
徐庆的回来,让老人很是高兴,厨房内,奶奶打了两颗鸡蛋,炒了盘炒鸡蛋,特意让大孙子吃。
而他们刚才,仅简简单单的吃着汤面。
晚上的时候,徐广进干完活,得知侄子徐庆回来了,吃了晚饭,带着俩儿子就来了老爷子这边。
而村里跟徐庆是本家的人,也过来了不少。
毕竟徐庆在城里工作,还是乾部,村里的人,尤其是本家的,自然想过来转转。
徐庆尽管人几乎没在村里住过,可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本家同族同姓,他们与人说起,那脸上也是有光。瞧见没,我们一家子的!
这样一来,院里就坐满了人,围着徐庆,问东问西,惹得老爷子顿时想要发脾气。
自己大孙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这些人,没完没了,都不让好好歇歇。
其实两位老人对徐庆也有很多话说,只是等村里的人走后,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了。
只好让徐庆早早歇着。
清晨,徐庆被院里鸡窝里的公鸡打鸣吵醒。
上午,徐庆拿了些东西,去父母坟前祭拜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瞧见村里的两个妇女正在骂架,两人面红耳赤,骂个不停,谁也不让谁,对于徐庆这个回村的人,那两个妇女就用眼角瞥了一下,然后继续她们的互骂。
徐庆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也就没敢随便劝。
一来不清楚情况,二来瞧架势,根本劝阻不了。
如果说大院里的贾张氏骂架是一把好手,可要是放在村里,放在这俩人面前,估计只有挨骂的份儿。
下午天色擦黑后,徐庆坐在院里和爷爷奶奶把城里家中的事情再说了一些。
爷爷抽着旱烟,吐出青色烟雾道:“小庆,你现在结婚了,爱国和丰铭的婚事,你当大哥的,就看的多上上心,我跟你奶奶是帮不上什么了,要是再早几年还行。
但现在,老的一把骨头在地里都待不了一天,只能靠你了。”
徐庆点点头道:“爷爷您和我奶奶放心,爱国和丰铭还有小丫头的事情,我肯定会操心的。”
爷爷颔首不语,抽了一口烟,便没再说什么,让奶奶去赶紧把明儿徐庆回去时,带的东西都收拾好。
徐庆摆手拒绝道:“爷爷,奶奶,我啥都不拿,你们自己留着吃吧,城里什么都有,我跟爱国还有晓雅都上班,我们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
只是两位老人可不听他说的那些。
转过天一早,徐庆从村里返回城里时,身上带的东西比回来时拿的都多。
爷爷和奶奶给徐庆装了半袋子白面,半袋子小米,也不知道他们积攒了多久才攒下这些。
另外又给徐庆装了五斤花生以及三斤绿豆和红小豆。
除此之外,奶奶给小鸿志还做了一身衣服,也让徐庆拿回去。
徐庆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四九城,已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在回大院前,他用能力把东西都分了一次。
这些东西加起来本就不少,一分之后,徐庆背在身上就变得更加重了。
好在进了城,也就没几步路,徐庆便直接背进大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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