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其实一直放在杨玉的随身空间。
但杨玉肯定不能直接在王阳面前拿出来。
好在来毛熊之前就给王阳打过预防针，告诉他自己做了许多准备，所以骑出一辆摩托车，也不算突兀。
“还好你准备充分啊！”王阳将头埋进衣服里闷声闷气地感叹道：“要不然咱们只能走回去了...”
“走回去？”杨玉迎着风朝后面喊道：“几十公里、零下二十多度，走回去人都冻僵了！”
“好了，别说话，保存点体力。”
“等回旅馆了，想说什么说什么，想说多长时间说多长时间...”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重新回到布市。
杨玉专门绕了点路，避开之前的案发现场。
一来是不想再刺激到王阳。
二来是因为很多罪犯都是在犯罪后重返现场，然后被人抓住破绽的。
杨玉既不是心理变态，不需要欣赏、回味自己的杰作。
也不是一个总是怀疑自己的人。
他自信自己没留下什么疏漏。
就凭现在的科技，布市的警局想要找出他们，非常困难。
再加上他们去酒馆的时间是早上，天气又冷，街道上根本没有什么目击者。
可以说，杨玉和王阳基本上脱身了。
两人回到旅店后，没怎么在大厅停留，径直返回了自己房间。
“把衣服换掉。”杨玉对王阳说道：“旅馆里温度高，可能会被人闻出酒味。”
“而且，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
“谁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我们进酒馆。”
“幸好都带着帽子和口罩，”王阳坐在沙发上喘息道：“他们应该认不出来我们吧。”
“八成把握。”杨玉回道。
换衣服、洗漱，再叫上一份晚餐...
杨玉一边做事一边观察着王阳的心理状态，生怕他想不开，闹出什么事情。
但幸好，他表现的还算正常。
只是偶尔颤抖的手，说明他还没有摆脱之前的梦魇。
“今天先休息休息。”杨玉建议道：“明晚，我送你回去。”
“回去？”王阳突然抬起头问道：“回哪儿？帝都？”
“嗯，”杨玉答道：“你需要Lucy，需要医生。”
王阳抿了抿嘴唇：“那这里的事怎么办？”
“我再跑一趟就是。”杨玉回道：“一回生，二回熟，不算麻烦。”
“老杨，”王阳揉了揉太阳穴：“咱们一块儿过来的，麻不麻烦，我还不知道吗...”
“你不用管我，做自己的事就好！”
杨玉拿起一片面包：“你连东西都吃不下去，只能喝点儿汤...”
“你觉得我能放心，不管你吗？”
王阳盯着杨玉的手，喘了几口气，接着忽然夺过面包，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道：“杨玉，是我先说要找刺激的...”
“也就是说，这事是我先挑起的...”
“你别想把我踢出去，独占财路！”
杨玉看着他那恶狠狠的眼神，展颜一笑说道：“好！”
“那这些天伱就待在旅馆里，我去办事。”
王阳一昂头：“我能...”
“别逞强！”杨玉一挥手打断他的话，并且用佩服的语气说道：“你愿意继续待在毛熊这边，已经让我很惊讶了。”
深夜，王阳猛然从梦中惊醒。
他满头大汗地喘着气，眼神中满是恐惧。
“你还有机会后悔。”另一张床上的杨玉悠悠地说道：“要是等我忙起来，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还没睡？”王阳转过头看了看闭着眼睛的杨玉。
“睡了，”杨玉回道：“刚被你的动静吵醒。”
王阳再次躺下，看着天花板问道：“你为什么睡的那么安稳？没做噩梦...”
“天生冷血吧。”杨玉无所谓的答道。
“放屁！”王阳骂道：“天生冷血的人会那么照顾成冬青？”
“有时冷有时热...”
“你逗小孩呢！”
“你不就是小孩嘛...”
“杨玉，你大爷！”
沉默良久，王阳再次说道：“白天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你这家伙下手又狠又准...”
“谁教你的啊...”
“天赋异禀。”杨玉回道。
“你这借口还能再敷衍点儿吗？！”王阳翻着白眼吐槽道。
“梦中神人传授...”杨玉呵呵笑道。
“哈哈哈！”王阳也笑了：“离谱啊！”
大笑之后，王阳的恐惧消退了很多。
再加上枕下的钢枪，他终于重新踏入梦乡。
杨玉也睡了个好觉...
隔天早上，王阳大大咧咧地坐在杨玉对面：“我觉得我恢复的差不多了！”
“所以，带我一个...”
杨玉看了看他的状态，没回答他的请求。
他对远处的侍者招招手说道：“伙计，帮我拿份牛排，一分熟。”
“一分熟？”王阳诧异的看着杨玉：“你不是只吃全熟的吗？”
“给你点的，”杨玉咧着牙，恶作剧地说道：“你吃完了，我就带你。”
“你他么...”王阳有些无语。
“吃不吃吧？”杨玉双手环胸，靠着座椅问道。
“吃！”王阳一咬牙说道：“杨玉，你以后可别落我手里！”
当菜上来后，王阳切开牛排，看着里面的血红色肉质以及盘子里的血水，有些反胃...
这玩意他在老莫吃过，还在杨玉面前装过逼。
但没想到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会在这时候报复回来。
当他深吸几口气下定决心把一块儿肉放进嘴里后，那呛鼻的腥味直接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
让他不得不捂着嘴狼狈而逃。
杨玉在他背后哈哈大笑，一边笑还一边鼓掌...
“真是艹了！”王阳在心里骂道。
杨玉不管他，吃完自己的早餐后，结账、走到正蹲在餐厅门口的王阳身边。
“行了，在旅店好好呆着。”
“把我们的东西看好。”
王阳站起身来，夺过他手里的烟一口气直接吸完：“知道啦！”
“你自己小心点儿...”
“放心。”杨玉又抽出两支烟，给自己和王阳点上：“我这人，最是谨慎。”
“你自己找本书看看。”
“练一练你那谁都听不懂的俄文。”
王阳给他竖了根中指：“几个月的时间，我能学到现在这种程度，已经是天才了好吧。”
杨玉拍拍他的肩膀：“别瞎想、别乱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天黑之前，我一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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