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何方法?”赵云好奇道。
张宁笑笑,道:“依主公之令,你我两军合攻北门,到时候,将军便知道了!”
张宁卖了关子,这一路上,赵云心里都很猴挠似的,十分期待。
能轻易攻克函谷关的攻城方式,那对雒阳城墙而言,一定有效。
行至半路,赵云又问,“张将军,这新的攻城之法,能否说出来参详参详?若有需要准备之物,云也可早做准备啊!”
张宁莞尔,“将军勿虑,将军只需备好骑兵,待雒阳城门大开,骑马冲锋即可。”
“无需爬梯攀登?”
“先登之事,交给我来,将军骑兵若用作先登,大材小用了。”
赵云直叹张宁心胸宽广,竟将攻城之中最难最险的任务揽了过去,谁不知道,谁不知道,强攻城池,几乎就是拿人命堆,也是因为这一点,连主公也很少会选择强攻。
用主公的原话讲就是:能骗就骗,能偷袭就偷袭,人命关天的,不丢人!
“张将军大义!云佩服!”赵云在马上拱手作理,难以置信,一个女子,竟有如此宏大的格局。
不过转念一想,张宁是主公看重的人,是能被主公在朝堂上任命为河东太守的女子,能是一般的女子么。
“前方应该是谷城了吧?”张宁指着前方一座城池问。
赵云一看,“确为谷城,不过此城中已无袁军,我军经此城折向东北,在樊濯聚集结攻城,届时,张辽张合两位将军攻城东,高顺徐晃两位将军攻城南,城西会让出来,供袁术逃遁。”
“这是军师之计?”
“正是!”
张宁品了品,网开一面,定然是后面还有计,那便依主公和军师的军令行事。
翌日,张宁与赵云已做好了准备,两方兵马列阵向前。
在阵前,赵云便发现前排黄巾力士尤为雄壮,那一身重甲,颇有徐晃军中的铁浮屠风范。
随后,张宁又下令径直将四架铁梯抬到阵前,四列排开。
赵云盯着这个奇葩的梯子,难以置信,竟然是铁铸的,难道张宁所说的很容易攻克函谷关,就是凭借它们吗?
张宁微微抬头,看了眼朝阳,今日东边红霞满天,太阳并不刺眼,利于攻城。
“赵将军,强攻大夏门,我军上了。”张宁道。
赵云坐于马上,冲张宁点头致意,黄巾力士开始向前行进,数十人一组,抬着铁梯徐徐向前,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传回沉闷的声响……
城东,张辽眺望城头,这几日一路退退退的袁军,此刻借着雒阳高墙,挡住了去路。
“儁乂,先登营准备的如何了?”张辽问。
“一切妥当!”张合简单回。
先登营,是从张辽与张合两军之中选拔出来的,基本上是一些有妻有儿的兵士,即便他们战死城下,渤海王也会给予抚恤,绝无后顾之忧,这其中许多人本就是为报渤海王大恩而参的军。
想不到首次大规模攻城,便是攻雒阳,作为国都,雒阳城墙的厚实,几乎是无法算计的,而要越过去,唯有拿将士的命去堆。
“今日必是一场惨烈之战,此战一胜,司隶自此将归主公所有!”张辽淡淡道。
张合附和一句:“为此,流再多的血,也值得!”
张辽虽然不太苟同,但也不反对,今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张辽不由得想起了昔日在雁门郡抵御魁头入侵的时候。
己方区区千余青壮,明知寡不敌众,却依然悍不畏死的杀向鲜卑骑兵,明知凶多吉少,却依然不肯退让一步,面对魁头部族的弯刀与弓弩,他们奋力喊出那一句——
“杀贼!”
“杀贼!”
往事在张辽眼前如烟消散,前方城头渐渐清晰,张辽一把将铁槊杵入地中,转而拔出长剑,向前一挥,高声喊道:“杀贼!杀贼!”
“杀贼!”
先登营齐声高喊,在喊声震天中,冲向东门。
北门沉稳渐进,东门奋勇冲杀,而此时的南门,却是截然不同的画风。
窦平原在朝中做郎,负责守卫天子,然而如今天子都不在了,他还守卫个啥,袁术前身身为虎贲中郎将,是窦平的顶头上司,此次袁术占领雒阳,他便被袁术提拔为城门尉,负责守卫南边四门。
窦平巡视完宣阳门,正打算去津阳门巡查,不料,走到半途,便撞见前方一匹快马朝自己疾驰而来,窦平心中顿感不妙。
快马见了窦平,当即喊道:“报——津阳门遭袭!津阳门遭袭!”
“说清楚,多少人,目前情况如何!”
“城头哨卫悉数遇害,城门快顶不住了!”
窦平眼皮一跳,心想怎么可能?
敌军根本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越过永桥,窜到最西面的津阳门来,而且这么快对城门造成威胁。
“休得胡言!敌军有多少兵马?”窦平再问。
“不过数十人,但尤为勇猛,求将军快去支援!”
“数十人?城门失守?”窦平还是无法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除非敌军神兵天降。
“他们在城内,正在争夺城门!”
“你说甚!”
窦平着实下了一跳,也不管传令兵了,当即带着一众兵士,朝着津阳门疾跑而去。
此时的津阳门,正喊杀声阵阵,数十名身着黑甲的兵士,正打得近百袁军节节败退,他们身后,便是津阳门的城门。
地上已经躺了不少袁军尸体,也有寥寥黑甲兵,从地上的尸体可以看出,他们是从城头上杀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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